来源:荷花妹文学网 时间:2021-04-05
熊克光仍想表现自己同朱怀镜关系不一般,乘他们说电话号码簿的空儿,忙打断别人的话头,说:“朱处长,上次那事,很感谢你啊!张书记专门打电话来,要我好好感谢你。”朱怀镜知道他说的是摆平皇桃假种案报道的事。这小伙子知道隐诲着说这事,还算老练。不过他说什么张书记电话,就是自作聪明了。别人听不出这话有什么毛病,朱怀镜听得出。张天奇绝不可能亲自给他熊克光打电话。他最多只配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给他打电话。朱怀镜当然不会让熊克光没面子,便顺水推舟说:“小事一桩,张书记太客气了。前几天,他给我来过电话了。”两个人客套着,话题又神秘,陈清业他们听了就觉得高深莫测。他们虽然出来做生意了,到底还算乌县子民,太知道张书记有多大了。而这样一个人物,听朱怀镜口气,就像他的老兄弟!老朋友!朱怀镜在他们眼中更加非同凡响了。
酒喝的是酒鬼。酒鬼酒好是好,价也是价,太贵了。而且假冒的特别多。朱怀镜笑问小姐:“小姐,这酒不会是假的吧。”小姐说:“我们酒店没有假酒。酒鬼酒都是我们自己去湖南进的货。再说,你们是梅老总的朋友,我们敢拿假酒哄你们?”朱怀镜大笑起来,说:“小姐你这话前后矛盾啊。不过好在诚实,到底承认你们这里有假酒了,只是不敢让我们喝而已。”小姐面红耳赤,说:“先生聪明过人,我不敢多嘴了。”陈清业举杯说:“感谢两位处长赏脸,特别是朱处长,我们几个兄弟祝贺你高升。来,这一杯就干了吧。”朱怀镜记住玉琴的话,不想多喝酒,就说:“我是没有量的,就喝一小口吧。”今天朱怀镜是贵客,况且他的气度早压过了韩长兴,大家也就不便勉强他了。接下来,自然是各位按次敬朱怀镜的酒,祝他官运亨通。敬酒的人干满杯,朱怀镜只干半杯。但韩长兴敬酒时,朱怀镜干了满杯,说这是破例。这一则让韩长兴觉得有面子,二则让其他各位明白这中间的层次。同这些人打交道,怎么热情怎么客气都无妨,但必须时时不经意地向他们暗示一下层次,让他们明白有些界限毕竟是不可随便逾越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你敬而仰之。这是朱怀镜多年行走官场的心得之一。
朱怀镜同韩长兴原先打交道并不多,这是头一次在一块儿喝酒,不知他的酒量。喝了一会儿,就知道韩长兴的酒兴很高,挨次同别人碰杯,对着干。他喝酒又很上脸,早已面如赤炭了。话也多了起来:“朱处长,你,你不错,好样的!皮市长赏识你,你,你,你前程无量!我们乌县,就靠你争面子了!”大家便齐声附和。朱怀镜听着这话,内心很难堪,忙摇手说:“哪里啊,各位都是人才。特别是韩处长,是办公厅的资深处长,说话是很有分量的。”朱怀镜这么说,有谦虚的意思,也有为韩长兴护面子的意思。但韩长兴却来了牢骚,说:“有个屁分量!他妈的谷秘书长现在死了,我本不该说他。但这人也太没味道了。我在他面前是当牛做马,他家的什么事我不把他安排得好好的?他对我怎么样?就连他家弟媳,一个字都不认得的,我都为她安排了事做,让她在西区十栋宿舍开电梯。她只需每天清早六点钟把电梯咔嚓打开,晚上十二点钟再把电梯咔嚓关上,一天工作时间不到一分钟,工资照拿。她的工作时间之短,劳动强度之轻,简直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可他姓谷的对我如何?”这些话太敏感了,朱怀镜便举杯说:“算了算了,过去的事了。喝酒喝酒。”大家便举杯碰了,一口干了。朱怀镜照样只喝半杯。韩长兴喝了酒,忍不住又说起这个话题:“朱处长,你年轻,有文凭,有水平,有能力,有人赏识,大有前途啊!有人不是说吗?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能力当参考,关系最重要。你是样样具备啊!我们乌县,就靠你了!”老乡在一起喝酒,免不了就是这一类话。而这些话,任何一个外人听了,都会觉得滑稽好笑的。这也就是朱怀镜不让玉琴到场的缘故。好在斟酒的小姐什么话都听过,同聋癫痫病治疗偏方有效果吗子差不多。心想这韩长兴真有意思,总爱在别人面前把自己弄得灰溜溜的。看看他这喝酒、说话的样子,也难怪领导不赏识。韩长兴话这么多,做东的陈清业只好望着各位傻笑而已。朱怀镜便主动同陈清业搭话,问他具体做些什么生意。陈清业说:“除了白粉、军火和人口,什么赚钱就做什么。”韩长兴插言道:“这几位兄弟,生意都做得不错啊!陈老板除了开公司,最近又搞了家酒店。”陈清业忙谦虚道:“一家小酒店,没上档次,今天不敢请各位去哩。下次请各位屈尊,去指导指导吧。两位处长,我是个直爽人,说话不绕弯子。如今我们做生意,没有靠山,不行啊!你钱再多,没有几个上档次的朋友,别人就瞧不起你,你碰上麻烦就没有人救你。如果你二位处长不嫌弃,我就投靠你们二位了。”朱怀镜很不习惯别人这么赤裸裸地说话,觉得脸上很不好过,就像少女第一次遇上男人大胆地求爱。他双手抱拳,朝陈清业连连打拱,说:“兄弟言重了。都是乌县老乡,在外地工作,走到一起不容易,互相提携吧!”大家便齐声说是是,相互提携。越说越来兴头,其他几位也都说要请朱怀镜。他听着自然高兴。但对这些人他不识深浅,不好贸然答应。再说也该稍稍拿一下架子,就说不要客气,免了吧。可这几位硬是要请他的客,说乌县老乡在市里就你和韩处长最行得开,我们有事还要请你二位多关照哩!朱怀镜怕的正是这关照二字。自己现在虽说有些开始走运了,但官帽子毕竟太小,不是所有事情都办得了的。今后这些人要是有事无事找上门来,也是个麻烦。可在这场面上,话还是要应付到堂,就来了个不置可否,只说有空多联系吧,都是老乡!于是大家都说多联系。又是敬酒不迭。
朱怀镜怕真的喝多了,玉琴会骂他的,就说:“你们几位兄弟别只顾同我和韩处长喝,你们自己几个也相互碰碰嘛。”大伙儿觉得这话说得有理,就相互敬酒。
这时,韩长兴拍拍朱怀镜的肩头,附在他耳边说:“你那老弟瞿林人很聪明,做事满不错的。我有个想法,同你商量一下。”因为喝了酒,朱怀镜脑子开始发木,猛然听说瞿林,不知是说谁。但他猜想可能就是四毛。他真的一直不知四毛叫什么名字,倒是知道他姓瞿。便问:“什么好事,听你的吧。”韩长兴把身子再贴过来一点,很神秘的样子,说:“我想让瞿林来负责维修队,现在的人马,我准备全下了他的,再让瞿林重新请人来。”朱怀镜隐隐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头上热了一阵,问:“这样合适吗?”他知道所谓让瞿林负责,其实就是让瞿林当包头。
“怎么不合适?原来的人马,包括维修队长,全是谷秘书长的亲戚和关系。机关每年有维修、小改造等工程几百万元,中间赚头很大。我包你老弟干几年就发大财。我怕什么?我自己一不贪,二不占。瞿林又不是我的亲戚。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你的亲戚。这几年谷秘书长不说别的,光是维修队给他送的,就不知多少!”韩长兴将头紧贴着朱怀镜,一副阴谋诡计的样子,其实他的话谁都听得见。他说话已识不了轻重,酒显然够量了。
朱怀镜怕在场的人听了这话不好,就轻轻说声谢谢,再有意高声说:“好好,韩处长,我们不谈工作了,酒桌上不谈工作,喝酒吧!”为了表示谢意,他特地再敬韩长兴一杯。碰了杯之后,韩长兴却端着酒杯半天不喝,豪气喧天地说这说那。越发语无伦次了。朱怀镜怕他再说什么出格的话来,就抚着他的肩头,很亲热的样子,说:“韩老大,这个这个,你长我几岁,叫你老大,没有错吧?我们来日方长,再多的话,都放在以后慢慢说。现在你只喝了这杯酒。对对,喝吧,千言万语,尽在杯中!”韩长兴想再说句什么,顿时觉得口讷,只好嘿嘿一笑,一仰脖子喝了这杯酒。朱怀镜见韩长兴的酒已不行了,就想算了。他心里也想着玉琴。不过也不好说韩长兴不行了,只说:“大家唐山羊癫疯治疗医院酒都差不多了,今天很高兴,到这里?”韩长兴却耷拉着脑袋,说:“不行,不行,再喝两瓶!”陈清业是做东的,不好就说算了,也问是不是再喝几杯?朱怀镜就使眼色,说:“算了算了,今天已经很高兴了,还有量的,留待下次吧。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陈清业望望朱怀镜,又望望一塌糊涂的韩长兴,点头会意,说那就谢谢各位了。
朱怀镜知道韩长兴这光景,得有人送回去才是,就对熊克光说:“小熊,是不是请你送一送韩处长?我还要同梅老总说个事情。”陈清业说:“我同熊主任一块送吧,我开了车来。”韩长兴那样子就像睡着了,可别人说话他却听着,忙嘟哝着说:“不用……啊啊不用,我自己回去!我还没有喝醉哩!”熊克光灵活,忙说:“不是说处长你喝醉了。依你韩处长的海量,谁能放倒你?可你就是不喝醉,我们也得送你啊。这是我们下面这些兄弟该讲的规矩哩。你就给我们这个面子吧。”熊克光这么一说,韩长兴也就不说什么了。等陈清业买了单,朱怀镜就同他们一一握手致谢,再一同乘电梯,送韩长兴上了车。
朱怀镜在酒店外边有意逗了几圈,再去玉琴那里。开门进去,听得浴室里流水哗哗,知道玉琴正在洗澡。他便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喝。可浴室里的水声潺潺不绝,他便有些心跳了。他终于按捺不住,走过去轻轻推开了浴室门。只见浴室里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玉琴躺在浴缸里,雪白而粉嫩。他上前蹲下身子,才见玉琴闭着眼睛。他知道玉琴有意逗人,便凑嘴去亲她。嘴才上去,却让玉琴拿手堵住了。“谁要你亲,满嘴酒臭!”玉琴睁开眼睛,瞟着他,娇态可掬。朱怀镜越发要亲,用力扳着她的头说:“平日我俩都喝了酒,你怎么不嫌我臭?那是臭味相投吧!”玉琴噘起嘴说:“谁同你臭味相投?”朱怀镜硬是要亲,玉琴偏不让他亲。闹了一会儿,玉琴正经说:“算了算了,别捣乱了,你来洗澡吧。”朱怀镜便跑出去飞快地脱了衣服,同玉琴双双泡在浴池里。
玉琴趴到男人身上忸怩着,他却突然大笑起来。玉琴吃了一惊,瞪大眼睛问:“怎么了?”朱怀镜稍作支吾,忙说:“我好福气啊!我刚才突然想起蒋介石同陈洁如结婚时,两人在洞房里正燕燕尔尔,蒋介石突然翻倒在床上大笑不止。陈洁如问他笑什么?蒋介石说,我平生有两大心愿,一是统一中国,二是娶你为妻。今天二愿已遂一愿,怎么不开心?我想我能碰上你这么个可爱的小家伙,怎么不开怀大笑?”其实他本是突然想起自己早先在家里洗澡,惟恐多费了液化气,尽量把水开得很小,常冻得牙齿敲梆。想如今,他任热水长流,还拥香怀玉的。可他哪敢说这些?怕俗了自己。他正得意自己应付事情的老练,却见玉琴从他身上滑了下去,懒懒地沉在水里,头枕在浴池沿上,背着他。他不明白玉琴怎么又不高兴了,就去撩她。玉琴冷冷地说:“蒋介石可是休了陈洁如的啊!”听了这话,朱怀镜吓了一跳,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遮掩是弄巧成拙。他只好说:“我的好孩子,我们别傻了,同谁比不可以,偏要同蒋介石比?他本不是平常的人,自然会有不平常的事。怪我打错了比方吧!我们都是凡人,还是像所有一般凡人一样,安安心心地相爱吧。”玉琴仍不高兴,叹道:“是啊,你不该同蒋介石比,我也不该同陈洁如比。她好歹还是人家的老婆,我呢?”朱怀镜没想到玉琴会说这话。这是他俩平日都有意无意回避的话题。他俩都清楚,这是一个死结,打不开的。两人都不作声了,水声不再动听,有些令人心慌。此刻玉琴的心境一定说不出的凄楚,他猜测得了。也许为了解脱内心的尴尬,也许为了安慰玉琴,他说:“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回去同她商量离婚。”玉琴不回答他,仍静静地躺在水里,她的手臂像是失去了知觉,半沉半浮地飘着。朱怀镜有些心疼了,侧身去搂玉琴。两人一动,浴缸的水便哗地溢了出去癫痫病陇南哪家医院好。这声音在朱怀镜听来很夸张,叫他两耳一阵轰鸣,顿时有种丧魂落魄之感。又似乎顷刻间意识模糊,不知身在何处。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很急促。胸口有些发闷。他想抚慰玉琴,却胸闷得太难受,说不出一句话,就只好用手在玉琴背上轻轻摩挲着。
朱怀镜依稀感觉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他心头一热,更加搂紧了玉琴。玉琴开始亲他了,先是亲他的脖子,再是他的脸,他的额,他的鼻,他的嘴。两张嘴咬在一起,使劲吮着。玉琴越吻越用力,直到泪流满面。最后,玉琴用力捧着他的头,咬着他的嘴使劲摇了几下,放下了。玉琴像是用完了所有力气,重新滑进水里。朱怀镜怕玉琴又伤心了,仍然去搂她。她却仰天长叹一声,说:“我们再也不说这个话题了,毫无意义。就这样吧,我俩高高兴兴的,痛痛快快的,不好吗?”朱怀镜坐了起来,望着玉琴。他弄不清玉琴此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玉琴却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他脸上浇。他疑心玉琴的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玉琴见他没动静,就笑得更灿烂了。他便只好笑了。玉琴又把嘴巴撮得老高,双手极抒情地朝他张开。他忙俯身衔住了那张湿漉漉的小嘴。
朱怀镜很想做那事了,说:“宝贝儿,我俩今晚就在这里泡一晚算了。”玉琴捏了他的鼻子,说:“还泡三天三夜哩!快起来吧。我们这里保龄球馆搞好了,我同你一起去玩玩。”朱怀镜还从来没有玩过保龄球,怕出丑,就揉着玉琴的乳房,故意逗她:“我最喜欢玩这个保龄球,你就让我在这里玩吧。”玉琴拧了下他的耳朵,说:“别油腔滑调了,老实点,起来吧。你今天同你们韩处长说了几句好话,我还没空整你的风哩!”朱怀镜吞吞舌头,说:“好吧,等会儿回来,我让你整吧。”两人就起来穿了衣服。朱怀镜拿来电吹风,先把玉琴的头发吹干,自己再吹了吹。他的头发不很熨帖,便稍稍打了点摩丝。玉琴手巧,对着镜子,用卷发棒将头发一扭,就做成了一个很贵气的发型。玉琴平时血色本来就好,这会儿刚洗过澡,更是光鲜可人。朱怀镜越发不舍得出去了,就说:“真的,我是老土,还从来没有打过保龄球,别去出丑了。”玉琴硬是要去,说:“什么事没有个头一次?我的水平也不高。你真是傻,让我教教你,以后你也免得在别的地方去出丑呀!在我面前你也怕出丑了?”朱怀镜想想也对,就说好吧。两人就下楼去酒店大楼。这时已快十点了。不巧在大厅里碰上老总雷拂尘。“啊呀呀,朱处长,怎么老是见不到你?”雷拂尘忙上前握手。
玉琴笑道:“老总你还不知道吧?人家怀镜现在是财贸处处长了,正是管我们这一摊子的,我们今后就在他手上讨饭吃哩!”朱怀镜笑着斜了玉琴一眼,说:“玉琴你就别老是取笑我了。要说吃饭,还是我在你二位手上讨饭吃哩!”雷拂尘忙摇手说:“罪过罪过,这话说得我无地自容了。请你吃饭是请都难请得到啊!朱处长又高就了,正好又是管我们的,我们更应该有所表示了。梅总你说是不是?请朱处长一定赏脸,为我们提供一个敬酒的机会。明天晚饭怎么样?”朱怀镜说:“免了吧。这哪是什么高就,换个岗位而已。我这人能力不行,得多去几个岗位学习啊!”“哪里哪里,朱处长别谦虚啊。我是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你也总不过来。我知道你工作忙,应酬也多。但请你明天一定拨冗赏脸。”雷拂尘说罢拉住朱怀镜的手,使劲摇了摇,表示他俩关系不一样,值得朱怀镜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叙一下。
朱怀镜不知说什么好,无可奈何的样子,望着玉琴笑笑。雷拂尘笑道:“你也别望梅总了,就这样定了。梅总,拜托你明天盯住他。”玉琴就着雷拂尘的话玩笑道:“那我明天就不上班了?摆张凳子坐到市政府大门去?”三人便都大笑起来。玉琴又正经说:“雷总,我今天是专门请怀镜来打保龄球的。是我私人请客,就不报告你了。你有兴趣玩一会石家庄癫痫病医院哪家比较好啊儿吗?”雷拂尘表示抱歉,还有别的事处理,就失陪了。但他说不必玉琴自己请客,公家请吧。握手而别。
打完保龄球,离开酒店的时候,玉琴突然想起了什么,扯扯朱怀镜的袖子说:“唉,怀镜,最近老雷和我商量,我们还是下决心把塑料厂的地征一块过来,专门搞个娱乐城。要不然,我们酒店前途成问题。你现在可真的是我们的领导了,要关心我们酒店哩。”朱怀镜笑道:“我俩还是公私分明吧。这个事,就由雷老总同我说,你可以向他这么建议。我先给你出个主意,你们以主管部门商业总公司的名义,就征地问题,向市政府打个报告,我再帮你们找皮市长,找国土局、经委、城建等有关部门。”玉琴调皮道:“那好,就这样吧。我俩不谈公事了,只谈我俩的私事。”她说到“私事”二字,声音就有些发沙,呼吸也异常起来。这时,两人走进了通往住宅的林间小路,玉琴把头靠过来了,在他肩头厮磨着。朱怀镜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感觉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他怀中温柔地激荡着。他听不见这弥天盖地的沙沙寒叶声,只觉耳鼻间馨香温润,不绝如缕。两人真舍不得林中的这份情调,却又巴不得马上回到房间里去。
爬上三楼,两人都有些气喘。玉琴拿钥匙开门,手微微颤抖着。这颤抖让朱怀镜爱怜不尽,忍不住在她的肩头爱抚起来。开门进去,玉琴嘴唇微张着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朱怀镜一把抱起她,往卧室里去。顾不得那么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
玉琴不再像原来那样总是安静地躺在下面,任朱怀镜一个人龙腾虎跃,她越来越懂得怎么样做一个床上的女人了。她双手紧紧抱着男人,整个身子随着男人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并不停歇,碰着男人什么地方就是火辣辣的一吻。朱怀镜惬意极了,感觉自己简直是被温柔的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世界一下子缩小了,小得只像裹挟着他两人的那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的某种感觉、某种意念、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慢慢的,玉琴的起伏由轻柔而激越,最后整个人儿简直弹了起来。朱怀镜感觉自己像家乡那种熟透了的柿子,皮儿薄薄的,里面的肉汁血红而清甜。玉琴双手捧着这柿子,咬破一点儿皮,用力一吮,那肉汁丝丝溜溜一声全进了她的小嘴里,甜得她张着嘴巴直哈气。
玉琴不让他马上下来,仍把他搂在身上抚摸着。谁也不忍心开口说话,两人静静搂在一起,享受着这喧嚣过后迷人的寂静,感觉彼此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玉琴咬着朱怀镜的耳朵,柔声从来没有这么销魂过……
朱怀镜很感动,睁开眼睛望着玉琴,说:“宝贝儿,我会让你永远这么销魂的!”他说罢就抱着玉琴去了浴室。
回到床上,玉琴钻进朱怀镜怀里温存一会儿,就软软地瘫下了。她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朱怀镜便让她背着他,试着选择一个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朱怀镜离不开她的乳房,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着它。在他眼中,这是玉琴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
听着玉琴平缓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满怀着甜蜜的女人睡着了,便抬手关了床头的灯。但他仍有些兴奋,想到了打保龄球。心想打保龄球也许容易上瘾,他打了一次就有些爱上了。真是怪,保龄球看上去很容易打的,可真打起来也难。那么大一个球滚过去,还就是难击中目标。他不由得琢磨起打球技巧来,恍惚间竟像亲临其境了,抓起球很标准地投了过去。却听得玉琴哎哟一声,醒了。原来他走火入魔,把手中的乳房当保龄球了。玉琴转过身来,伏进他的怀里,嘟囔着说睡吧乖乖。
友情链接
武汉癫痫病医院 武汉癫痫病专科医院 治疗癫痫病的医院 癫痫的治疗 治疗癫痫病医院 癫痫病的治疗方法 癫痫病专科医院 武汉中际医院 武汉中际癫痫病医院正规吗 北京癫痫医院 北京癫痫病医院 郑州癫痫病医院 武汉癫痫病医院 武汉治疗癫痫的医院 治疗癫痫的方法 北京癫痫病专科医院 武汉看癫痫病医院 有哪些治疗癫痫的好方法 得了癫痫能治好吗 得了癫痫能治好吗 小儿癫痫病能治愈吗 癫痫病的治疗方法 羊羔疯能治好吗 治疗癫痫的方法有哪些 癫痫病的中医治疗方法 癫痫病的中医治疗方法 癫痫病症状 癫痫病症状 癫痫症的症状都有哪些 怎么才能治好癫痫 怎么才能治好癫痫 癫痫到底能不能治好 癫痫到底能不能治好 儿童癫痫的治疗方法有哪些 癫痫病的治疗方法都有哪些 癫痫症状 西安治疗癫痫病医院 植物网 治疗癫痫病医院 武汉癫痫病专科医院 西安哪家癫痫病医院好 南昌癫痫病医院 西安中际脑病医院怎么样 癫痫病症状 成都癫痫病医院 北京癫痫病医院 武汉癫痫病医院 哈尔滨癫痫病医院 癫痫病能治好吗 湖北癫痫病专科医院 济南癫痫病专科医院 郑州专业的癫痫病医院 郑州哪家癫痫病医院比较好 郑州治疗癫痫病医院哪家好 郑州军海癫痫病医院怎么样 全国治疗癫痫病医院 北京癫痫病医院哪家好 癫痫病怎么治疗 武汉癫痫病专科医院 湖北治疗癫痫病医院在哪 郑州治疗癫痫病医院哪家好 河南癫痫病专科医院 哈尔滨治疗癫痫病费用是多少 黑龙江癫痫病专科医院 陕西癫痫病专科医院 北京癫痫病专科医院